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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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虔，不要告訴我，這是你研發的？”
隊友驚嘆地看著包裹下露出的一角——那似乎不是很大的裝備，但造型卻很奇怪，有點像金字塔造型，卻仿佛多了幾個角，在最後還有一圈流線狀的縫隙。
“可以這麽說吧。但還沒有經過實踐試驗。”
“啊？！你不會要讓我們的車手在明天就用這沒經過測試的玩意兒出戰決賽吧？！”
“嗯。”
“你別‘嗯’得這麽坦蕩好麽？！你怎麽每次都有這種奇思怪想後就上真刀真槍啊？！隊長！隊長！你快來阻止他！”
轉頭卻見本·莎哈沈默著，“其實我一直想不通一個問題——你是怎麽想到研發這種東西的？一般說來，即使你徹底研究了對方的路線、車型特征和分布技巧等，也不可能在這麽短時間內研究出這些……即使你是天才。顏虔，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我參加了一場比賽。那天老板讓我去頂替一位技師參加全亞洲杯的比賽。在那裏我看見了一個人。”
綠色的眸子，金色的發。有些任性乃至誇張的舉動——丹尼爾在與索伯車隊毀約後就進了紅牛。
那天顏虔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聞中的選手。
在整個亞洲中，賽車事業在日本是最發達的。能在日本少年組中奪冠的人的實力自然是不容小覷的。
但顏虔沒有想到這人的駕車風格會亂七八糟到這種地步——
“好！我們可以看到丹尼爾選手要在這個彎道超越……呃，不！他沒有去超越前車，而是故意放慢了速度去等待身後的對手！挑釁！這就是傳說中紅果果的挑釁！要知道，現在丹尼爾不是首位，他是第二位就敢對後車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難道忘記了比賽僅剩下十圈了麽？！”
“他在幹什麽？”顏虔指著屏幕上丹尼爾所駕駛的那輛深藍色賽車不禁問道。
被問到的隊友只得聳聳肩，“他這是在說，前後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啊？！”
顏虔見過很多類型的車手，卻還從來沒有一個敢在比賽中途就肯定自己能夠獲勝的。因為比賽是瞬息萬變的，一個不慎就會失去一切。
丹尼爾這樣做與其說是勝券在握，還不如說是故意為之，取趣為樂。像是頭不斷渴求對手的獵豹。
然後顏虔看到了，在最後一圈——
在尋求最刺激的過程中，丹尼爾所展現出來的無限實力！
漂移！雖然在試車的時候他就聽說了丹尼爾的漂移車技，但現場觀看就又是另一種感覺了！
不是單純的漂移，而是擦著賽道邊緣，在僅有的分秒中不斷扭轉過細微的角度然後斜沖出去！
完全是和莫言己不同風格的技巧！
如果說莫言己是在不斷學習中融於自然的類型，那麽丹尼爾完全是隨心所欲型的。他們雖然很像，但是丹尼爾比莫言己還要囂張。
他的野是從心裏透出來的，車隊裏的人員似乎都對這樣的選手很沒有辦法。但偏偏——
“超車了！像是對於身後的選手沒了興趣，最後一圈！在最後一圈的最後一個彎道上！丹尼爾選手超越了首位的11號車躍居第一！現在他向著白線沖了過來！……”
那樣的漂移像是風……那樣的漂移恐怕就是莫言己也……
對！就是要用那樣的技巧！如果車手不行，那他也可以用裝備來改變風！然後做出像丹尼爾類似的效果！
在明天來臨之前，誰也做不了未蔔先知。即使是有備而來也不能知道明天的陽光是否和今日一樣熱烈。
正因為這樣，故事才會曲折。就像是莫非抱著莫言己睡得鼾聲大作，而顏虔和顏翼天，還有楊老太太卻只能各懷心事……
“今天是2034年3月2日。天氣晴朗，東南風3到4級，空氣中還有些青草味。而在我們上海小型賽車的賽場內，可謂人聲鼎沸，四處都是情緒高漲的觀眾！今天還是難得的周末，觀賽的人數幾乎要以幾何倍數增長！哇！現在距離本屆全國小型賽車上海站的正賽還剩十分鐘！各個車隊的車手都已經穿上了制服！……”
自從莫言己晉升為本年度最大的黑馬以來，索伯G車隊的門口就圍滿了記者。不過遺憾的是，索伯G車隊的人大多對這些人保持視若無睹的狀態。
而只有殷禮，居然心情很不錯地和記者對答了幾句，不過答案幾乎都是統一標準——
“奪冠有什麽好處？不告訴你～”
“你說接下來的目標？不告訴你～”
“你說為什麽都要保密？告訴你了還怎麽叫保密呢，不告訴你～”
就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莫言己默默地上了車。
卻見楊老太太將輪椅滑了過來，“孩子，今天的比賽小心一些。”
莫言己擡頭。
“因為你前兩場已經連勝了。先不論人的嫉妒心，你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了，更不要說紅牛那邊到現在都沒有采取什麽措施。恐怕今天就要給我們出些難題了，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莫言己往顏虔那邊的方向望了望，然後點了點頭。
“好了，那就去吧！不要讓我們失望！”
原本紅牛那邊雖然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被認為是奪冠熱門，但也會一些記者過去采訪取材等，但現在只見紅牛車隊那邊一片沈甸甸的氣氛。
並且選手和賽車到現在也沒有出來。
許多人便不禁開始疑惑了起來——不會是在鬧內部矛盾吧？
不過其實也差不多，因為顏虔又在車隊裏徹夜未眠，想要務必做到將那個裝備拆裝在最合適的零件上，並且做到引擎和輪胎的最少負荷。
無論是哪項數據都很費心神，差一點都可能造成事故。
而紅牛的一號車手呢，只能幹坐在一旁。他甚至已經不耐煩地抖起了腳。
“還沒有好麽？要開始列隊了！我可是第二位啊！”
可惜一聲問下去，並沒有人答話。紅牛的隊員們不是在幫著顏虔一起檢測，就是擠在一起觀察著設定的變化。
“最後五分鐘！各個車隊的車手開始依次出場了！嗯？紅牛車隊的一號車怎麽還沒有出來？”
隨著解說員的疑問，紅牛車隊內的簾子終於“嘩”的一聲拉了開來——
顏虔摸了一臉機油，黑眼圈也很濃重，但卻依然遮掩不了貓眼裏透出的興奮的光芒！
“好了！開始吧！”
“嗯？我們車隊的一號車怎麽有些怪怪的？”
黑壓壓的觀眾席上，剛在上海比賽完的丹尼爾和楊連璋坐在了一起。此時他看著起跑都顯得有些遲鈍的紅牛車隊選手不禁蹙眉。
“後悔加入紅牛了吧。丹尼爾，回頭是岸啊。”
楊連璋在丹尼爾耳邊念叨道。
丹尼爾有些調皮地回頭笑道，“你就對你們車隊的那個正太小子這麽有信心啊？”
楊連璋只是笑笑，並不說話。
“聽說……他只要在全國賽裏贏得了三連勝，你就讓他參加全亞洲賽？”
“嗯。”
丹尼爾將視線重新放回賽道，“是麽……我覺得，他還是有點太嫩。”
黑白旗幟揮起的瞬間，所有車輛都開始瘋狂加速，除了在第二位的一號賽車！一沖向前後就忽然剎車頓住了一秒！
啊！混蛋！這什麽東西？！怎麽一加速這車子就像瘋子一樣地往前奔啊？！還有這剎車，我沒踏深多少啊？！
紅牛車隊的一號車手第一次覺得大車隊也會坑爹！
他已經在起跑的時候被至少三輛車給超越了！
“沒問題麽，顏虔？”
紅牛車隊的隊員看著屏幕，小心肝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顏虔不回答，只是全神貫註地看著大屏幕——自己已經提醒過他了，一開始要慢一點！難道他不懂麽？！
本·莎哈此時也什麽都不想說——如果顏虔研究出來的策略能夠成功，那麽他也能跟著沾光；可如果失敗了，他恐怕要負起全責！
還有，那個東西裝在左側輪胎之間……真的沒有問題麽？
“啊！比賽一開始就出現了狀況！來自紅牛車隊的一號車手起跑失誤，從第二位的起跑位降至第五位！這可真糟糕，本來還期待他和首位的莫言己選手能夠盡力爭奪一下，這下恐怕沒有希望了……”
就解說員明顯帶著個人感情色彩偏向莫言己的時候，看臺上的某人也在大呼小叫著——
“啊！言己啊！兒子啊！會贏的！”
“噢？！你是那個10號車孩子的父親？！騙人吧，你其實是他叔叔吧？”
“不，可能是哥哥……”
周圍不斷有人質疑莫非言語的真實性。
“不好意思，他其實只是10號車的一個車迷。他還沒結婚呢，只要那個10號車贏了這場，他就要結了。我說的是不是啊？”
聽到顏翼天這句話的莫非立刻就焉了。
“能不提這事麽，再提下去連老天都看不下去，說不定言己就……”
“現在將要進入第三彎道！是個大右轉！莫言己選手率先以一個漂亮的入彎沖出！緊接著是……哎？哎？！一號車！紅牛車隊的一號車剛才做了什麽？！他好像漂移了！請鏡頭切換回剛才的入彎！”
解說員的話音剛落，場內的大屏幕上就切換了一下剛才一號車的入彎鏡頭——
剛進入彎道的時候很慢，可是當別人都開始緩緩減速的時候，一號車卻沒有！他是勻速地入彎的！然後在快要擦想賽道邊緣的時候，車身忽然細微地一沈，連帶著輪胎就壓了下去，在反轉的一瞬間，就這樣順勢漂移了出去！
“厲害！不愧是紅牛車隊的車手！讓我們來看看，一號王謂選手是由全國小型賽車B級少年組晉升而來，今年新簽約的紅牛車隊，在之前的兩場比賽中積分也僅僅跟在莫言己選手之後！看樣子是深藏不露，實力不容小覷啊！……”
其實王謂也不清楚自己剛才是怎麽做到漂移的，他到現在感覺都有些恍惚。
他記得顏虔是這麽和他們說的——
“不用去刻意改變你的駕車方法，你只要知道在一開始車速放慢。當你開始逐漸適應這輛車的時候，看見彎道你就不需要減速，但方向盤一定要轉過去！至於轉多少你就自己琢磨。
不要告訴你害怕沖出跑道，害怕極端的精神壓力！可能在第一次入彎的時候你做不到我想要的效果，但只要你註意這些，慢慢地，你肯定能夠知道這個裝備在你車上起著什麽樣的作用！
記住！精神力千萬集中，哪怕是肉體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傷害也不能輕言放棄！”
現在他知道了！雖然王謂看不見顏虔替他裝在車上的東西，但他能夠感受到車輛的不同！在漂移的瞬間連輪胎都在顫抖——
像是風！像是風卷起了車身，拽著它疾速卻不失平衡地沖出彎道！
“這個漂移……”
楊連璋先是蹙眉，而後失笑。
“這個漂移怎麽和我的這麽像？”
丹尼爾腦袋一歪疑惑道，“不會啊……如果真的和我一樣，現在恐怕已經躍居第四了！那速度怎麽慢吞吞的？”
“楊老師！”
殷禮在索伯車隊內叫著看向一旁的楊老太太。
“嗯……”楊老太太替趴在腿上的招財順著毛，此刻緩緩道，“不用擔心，暫時威脅不到莫言己那孩子。臨時做出來的東西是長久不了的……莫言己一定會想辦法應付的。何況，他的感官比一般人靈敏多了。”
而此時的莫言己則不知道自己身後正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甚至不知道王謂落到了第五位。因為從始至終他都專心致志地駕駛著自己的車子——
心神無比集中！
因為這場比賽他如果取勝就能再向上挑戰了！比如——丹尼爾所參加的全亞洲賽。
可是隱隱的，從越過的觀眾的細微表情中，莫言己還是能夠感受到不同——
有什麽危機似乎在臨近……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有危險在臨近……
莫言己：顏虔麽？！
顏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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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麽說吧。但還沒有經過實踐試驗。”
“啊？！你不會要讓我們的車手在明天就用這沒經過測試的玩意兒出戰決賽吧？！”
“嗯。”
“你別‘嗯’得這麽坦蕩好麽？！你怎麽每次都有這種奇思怪想後就上真刀真槍啊？！隊長！隊長！你快來阻止他！”
轉頭卻見本·莎哈沈默著，“其實我一直想不通一個問題——你是怎麽想到研發這種東西的？一般說來，即使你徹底研究了對方的路線、車型特征和分布技巧等，也不可能在這麽短時間內研究出這些……即使你是天才。顏虔，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我參加了一場比賽。那天老板讓我去頂替一位技師參加全亞洲杯的比賽。在那裏我看見了一個人。”
綠色的眸子，金色的發。有些任性乃至誇張的舉動——丹尼爾在與索伯車隊毀約後就進了紅牛。
那天顏虔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聞中的選手。
在整個亞洲中，賽車事業在日本是最發達的。能在日本少年組中奪冠的人的實力自然是不容小覷的。
但顏虔沒有想到這人的駕車風格會亂七八糟到這種地步——
“好！我們可以看到丹尼爾選手要在這個彎道超越……呃，不！他沒有去超越前車，而是故意放慢了速度去等待身後的對手！挑釁！這就是傳說中紅果果的挑釁！要知道，現在丹尼爾不是首位，他是第二位就敢對後車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難道忘記了比賽僅剩下十圈了麽？！”
“他在幹什麽？”顏虔指著屏幕上丹尼爾所駕駛的那輛深藍色賽車不禁問道。
被問到的隊友只得聳聳肩，“他這是在說，前後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啊？！”
顏虔見過很多類型的車手，卻還從來沒有一個敢在比賽中途就肯定自己能夠獲勝的。因為比賽是瞬息萬變的，一個不慎就會失去一切。
丹尼爾這樣做與其說是勝券在握，還不如說是故意為之，取趣為樂。像是頭不斷渴求對手的獵豹。
然後顏虔看到了，在最後一圈——
在尋求最刺激的過程中，丹尼爾所展現出來的無限實力！
漂移！雖然在試車的時候他就聽說了丹尼爾的漂移車技，但現場觀看就又是另一種感覺了！
不是單純的漂移，而是擦著賽道邊緣，在僅有的分秒中不斷扭轉過細微的角度然後斜沖出去！
完全是和莫言己不同風格的技巧！
如果說莫言己是在不斷學習中融於自然的類型，那麽丹尼爾完全是隨心所欲型的。他們雖然很像，但是丹尼爾比莫言己還要囂張。
他的野是從心裏透出來的，車隊裏的人員似乎都對這樣的選手很沒有辦法。但偏偏——
“超車了！像是對於身後的選手沒了興趣，最後一圈！在最後一圈的最後一個彎道上！丹尼爾選手超越了首位的11號車躍居第一！現在他向著白線沖了過來！……”
那樣的漂移像是風……那樣的漂移恐怕就是莫言己也……
對！就是要用那樣的技巧！如果車手不行，那他也可以用裝備來改變風！然後做出像丹尼爾類似的效果！
在明天來臨之前，誰也做不了未蔔先知。即使是有備而來也不能知道明天的陽光是否和今日一樣熱烈。
正因為這樣，故事才會曲折。就像是莫非抱著莫言己睡得鼾聲大作，而顏虔和顏翼天，還有楊老太太卻只能各懷心事……
“今天是2034年3月2日。天氣晴朗，東南風3到4級，空氣中還有些青草味。而在我們上海小型賽車的賽場內，可謂人聲鼎沸，四處都是情緒高漲的觀眾！今天還是難得的周末，觀賽的人數幾乎要以幾何倍數增長！哇！現在距離本屆全國小型賽車上海站的正賽還剩十分鐘！各個車隊的車手都已經穿上了制服！……”
自從莫言己晉升為本年度最大的黑馬以來，索伯G車隊的門口就圍滿了記者。不過遺憾的是，索伯G車隊的人大多對這些人保持視若無睹的狀態。
而只有殷禮，居然心情很不錯地和記者對答了幾句，不過答案幾乎都是統一標準——
“奪冠有什麽好處？不告訴你～”
“你說接下來的目標？不告訴你～”
“你說為什麽都要保密？告訴你了還怎麽叫保密呢，不告訴你～”
就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莫言己默默地上了車。
卻見楊老太太將輪椅滑了過來，“孩子，今天的比賽小心一些。”
莫言己擡頭。
“因為你前兩場已經連勝了。先不論人的嫉妒心，你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了，更不要說紅牛那邊到現在都沒有采取什麽措施。恐怕今天就要給我們出些難題了，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莫言己往顏虔那邊的方向望了望，然後點了點頭。
“好了，那就去吧！不要讓我們失望！”
原本紅牛那邊雖然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被認為是奪冠熱門，但也會一些記者過去采訪取材等，但現在只見紅牛車隊那邊一片沈甸甸的氣氛。
並且選手和賽車到現在也沒有出來。
許多人便不禁開始疑惑了起來——不會是在鬧內部矛盾吧？
不過其實也差不多，因為顏虔又在車隊裏徹夜未眠，想要務必做到將那個裝備拆裝在最合適的零件上，並且做到引擎和輪胎的最少負荷。
無論是哪項數據都很費心神，差一點都可能造成事故。
而紅牛的一號車手呢，只能幹坐在一旁。他甚至已經不耐煩地抖起了腳。
“還沒有好麽？要開始列隊了！我可是第二位啊！”
可惜一聲問下去，並沒有人答話。紅牛的隊員們不是在幫著顏虔一起檢測，就是擠在一起觀察著設定的變化。
“最後五分鐘！各個車隊的車手開始依次出場了！嗯？紅牛車隊的一號車怎麽還沒有出來？”
隨著解說員的疑問，紅牛車隊內的簾子終於“嘩”的一聲拉了開來——
顏虔摸了一臉機油，黑眼圈也很濃重，但卻依然遮掩不了貓眼裏透出的興奮的光芒！
“好了！開始吧！”
“嗯？我們車隊的一號車怎麽有些怪怪的？”
黑壓壓的觀眾席上，剛在上海比賽完的丹尼爾和楊連璋坐在了一起。此時他看著起跑都顯得有些遲鈍的紅牛車隊選手不禁蹙眉。
“後悔加入紅牛了吧。丹尼爾，回頭是岸啊。”
楊連璋在丹尼爾耳邊念叨道。
丹尼爾有些調皮地回頭笑道，“你就對你們車隊的那個正太小子這麽有信心啊？”
楊連璋只是笑笑，並不說話。
“聽說……他只要在全國賽裏贏得了三連勝，你就讓他參加全亞洲賽？”
“嗯。”
丹尼爾將視線重新放回賽道，“是麽……我覺得，他還是有點太嫩。”
黑白旗幟揮起的瞬間，所有車輛都開始瘋狂加速，除了在第二位的一號賽車！一沖向前後就忽然剎車頓住了一秒！
啊！混蛋！這什麽東西？！怎麽一加速這車子就像瘋子一樣地往前奔啊？！還有這剎車，我沒踏深多少啊？！
紅牛車隊的一號車手第一次覺得大車隊也會坑爹！
他已經在起跑的時候被至少三輛車給超越了！
“沒問題麽，顏虔？”
紅牛車隊的隊員看著屏幕，小心肝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顏虔不回答，只是全神貫註地看著大屏幕——自己已經提醒過他了，一開始要慢一點！難道他不懂麽？！
本·莎哈此時也什麽都不想說——如果顏虔研究出來的策略能夠成功，那麽他也能跟著沾光；可如果失敗了，他恐怕要負起全責！
還有，那個東西裝在左側輪胎之間……真的沒有問題麽？
“啊！比賽一開始就出現了狀況！來自紅牛車隊的一號車手起跑失誤，從第二位的起跑位降至第五位！這可真糟糕，本來還期待他和首位的莫言己選手能夠盡力爭奪一下，這下恐怕沒有希望了……”
就解說員明顯帶著個人感情色彩偏向莫言己的時候，看臺上的某人也在大呼小叫著——
“啊！言己啊！兒子啊！會贏的！”
“噢？！你是那個10號車孩子的父親？！騙人吧，你其實是他叔叔吧？”
“不，可能是哥哥……”
周圍不斷有人質疑莫非言語的真實性。
“不好意思，他其實只是10號車的一個車迷。他還沒結婚呢，只要那個10號車贏了這場，他就要結了。我說的是不是啊？”
聽到顏翼天這句話的莫非立刻就焉了。
“能不提這事麽，再提下去連老天都看不下去，說不定言己就……”
“現在將要進入第三彎道！是個大右轉！莫言己選手率先以一個漂亮的入彎沖出！緊接著是……哎？哎？！一號車！紅牛車隊的一號車剛才做了什麽？！他好像漂移了！請鏡頭切換回剛才的入彎！”
解說員的話音剛落，場內的大屏幕上就切換了一下剛才一號車的入彎鏡頭——
剛進入彎道的時候很慢，可是當別人都開始緩緩減速的時候，一號車卻沒有！他是勻速地入彎的！然後在快要擦想賽道邊緣的時候，車身忽然細微地一沈，連帶著輪胎就壓了下去，在反轉的一瞬間，就這樣順勢漂移了出去！
“厲害！不愧是紅牛車隊的車手！讓我們來看看，一號王謂選手是由全國小型賽車B級少年組晉升而來，今年新簽約的紅牛車隊，在之前的兩場比賽中積分也僅僅跟在莫言己選手之後！看樣子是深藏不露，實力不容小覷啊！……”
其實王謂也不清楚自己剛才是怎麽做到漂移的，他到現在感覺都有些恍惚。
他記得顏虔是這麽和他們說的——
“不用去刻意改變你的駕車方法，你只要知道在一開始車速放慢。當你開始逐漸適應這輛車的時候，看見彎道你就不需要減速，但方向盤一定要轉過去！至於轉多少你就自己琢磨。
不要告訴你害怕沖出跑道，害怕極端的精神壓力！可能在第一次入彎的時候你做不到我想要的效果，但只要你註意這些，慢慢地，你肯定能夠知道這個裝備在你車上起著什麽樣的作用！
記住！精神力千萬集中，哪怕是肉體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傷害也不能輕言放棄！”
現在他知道了！雖然王謂看不見顏虔替他裝在車上的東西，但他能夠感受到車輛的不同！在漂移的瞬間連輪胎都在顫抖——
像是風！像是風卷起了車身，拽著它疾速卻不失平衡地沖出彎道！
“這個漂移……”
楊連璋先是蹙眉，而後失笑。
“這個漂移怎麽和我的這麽像？”
丹尼爾腦袋一歪疑惑道，“不會啊……如果真的和我一樣，現在恐怕已經躍居第四了！那速度怎麽慢吞吞的？”
“楊老師！”
殷禮在索伯車隊內叫著看向一旁的楊老太太。
“嗯……”楊老太太替趴在腿上的招財順著毛，此刻緩緩道，“不用擔心，暫時威脅不到莫言己那孩子。臨時做出來的東西是長久不了的……莫言己一定會想辦法應付的。何況，他的感官比一般人靈敏多了。”
而此時的莫言己則不知道自己身後正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甚至不知道王謂落到了第五位。因為從始至終他都專心致志地駕駛著自己的車子——
心神無比集中！
因為這場比賽他如果取勝就能再向上挑戰了！比如——丹尼爾所參加的全亞洲賽。
可是隱隱的，從越過的觀眾的細微表情中，莫言己還是能夠感受到不同——
有什麽危機似乎在臨近……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有危險在臨近……
莫言己：顏虔麽？！
顏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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